陈韵初死死咬着齿关,不肯松懈半分。
僵持了片刻,沈时景嗓音朦胧的开口:“松开。”
陈韵初死活不从,偏偏这个角度,如此近的距离,沈时景刚醒,眼中带着那种慵懒的散漫,格外撩人。
她竟然,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。
她一走神松懈,沈时景突然掐住她的下颚,逼她就范。
情急之下,她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:“不要!”
鲜红的指印浮现在沈时景白皙的皮肤上是如此醒目,陈韵初打完也呆住了,她没想这样……而且,沈时景绝对不是个白挨打的主儿!
看着怒火在他眼底酝酿,她怕得要死,又被压着逃不开,干脆眼一闭,等死!
过了一会儿,没什么动静,她颤动着睫毛小心翼翼的睁开眼,惊愕的发现,沈时景眼底的怒火几乎荡然无存,余下的,只有隐忍。
她懂,不想挨打,就得乖乖就范,不然真的会死得很惨。
可接吻在她看来,是和喜欢的人才可以,何况,从前沈时景办事的时候也极少吻她,每一次她都觉得很奇怪……
她壮着胆子结结巴巴:“要做……就做,不要做不相干的事,很奇怪。”
沈时景支起身子,微微眯起眸子俯视着她:“你要是吃得消,我也无所谓。”
一个多小时后,陈韵初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,乌黑如瀑的发丝凌乱的铺在身下,瓷白的肌肤上还有上次留下的斑斑痕迹,和这次的交错重叠在一起,显得触目惊心。
反观某人,洗漱完毕,神采奕奕的换上西装走人了。
沈时景出了门,张妈才敢叫陈韵初起来吃早饭。
这时候她哪儿还有心情吃饭?说了句不吃,又补了个觉。
睡醒是下午,姜梦芝约她出去逛街。
陈韵初饥肠辘辘的出去,带着姜梦芝一头扎进小吃街,从街头吃到街尾,手里都快拎不下了。
姜梦芝看得目瞪口呆:“沈时景把你逮回来不给你吃饭的么?要是这里没有小吃街,你不会把我给啃了吧?”
陈韵初想笑,但腾不出嘴来,出门那会儿是真饿得想啃人来着。
吃饱喝足,两人到公园喂鸽子。
陈韵初没心没肺的样子,让姜梦芝看不懂:“把你抓回来,他没收拾你么?你好像一点儿没受刺激。”
“收拾了。”陈韵初拍掉手里残留的鸽子食:“也崩溃过,但是又怎么样呢?我改变不了现状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好死不如赖活着,不缺吃不缺穿的,精神方面的欠缺,就自己慢慢消化呗。”
姜梦芝坏笑着:“怎么收拾的?”
陈韵初没好气的白她一眼:“我知道你想听什么,但我就是不说。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太多了,我没眼看。”
姜梦芝矫揉做作的拍了她一下:“我这不是好奇吗?话说回来,除了你不喜欢他,别的都挺好的。给你吃给你穿,还让你住大房子,一个月给你十万零花钱,换成别人做梦都笑醒。你看看那蓝秋,都到订婚的节骨眼儿了,还被甩了,人家盼着念着想着都得不到,你是拼了命的想甩掉,人呐……真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