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韵初有点想笑,但憋住了:“呃……屎是挺……哦不是,钱是挺难赚的。他睡到这个点儿才起来,看得出来,夜生活很丰富。”
姜梦芝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:“可不是么?他每次来云城几乎天天都是半夜才回家,我早上要是没课,一大早就得过去给他收拾屋子,那玩意儿造得哟,像狗窝!他的衬衫、裤头什么的,都要我手洗,西装贵,还得送去干洗。
要是忙完了正好撞上他起床,还得给他做一顿午饭。我要早上有课,这些活儿就得挪到晚上干,干完都大半夜了,他潇洒完回来了,有时候还带女人回家你晓得吧?我在咔咔给他收拾屋子,他在卧室咔咔快活……”
听完这些,陈韵初就一个疑问:“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?”
姜梦芝竖起三根手指,好像想到钱,顺带着心情都好了一般,还笑出来了:“三万,嘿嘿。”
陈韵初顿时不同情她的遭遇了:‘这个价,值,不就洗洗裤头么,他一天也就换一条,咱洗,赚钱不磕碜。’
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之前的阴郁仿佛都消散了。
心情舒畅了,酒自然就用不上了,最后一瓶红酒也没喝完,吃完饭,陈韵初本来还想逛逛,但是祝南舟一直电话轰炸,姜梦芝只能先过去。
姜梦芝赶到祝南舟的别墅时,那货正在沙发上坐着吃意面,身上穿着浴袍,因为豪放的坐姿,下边的开叉相当大胆,要不是颜值太抗打,就是妥妥的不讲究的糙汉子。
一进门她就开始收拾,看见茶几上的外卖盒,垃圾桶就在旁边,她实在没忍住:“大哥,垃圾桶就搁旁边呢,扔进去很难吗?”
祝南舟抬眼扫过她,轻飘飘道:“难。”
姜梦芝:“……”
为了钱,她忍,一顿收拾完,祝南舟手上的意面吃完了,盒子又顺手往茶几上一扔。
到这儿,姜梦芝是真有点受不了了:“你要是觉得一个月给我三万很亏你就直说,不用刻意给我增加工作量吧?我才刚收拾好,你看汁儿都溅出来了!”
祝南舟翘起二郎腿,点了支烟,无视她的不满:“你敢挂我电话。”
姜梦芝:“???我们现在说的是这件事儿吗?”
“下次再这样,扣你工资。”
姜梦芝后槽牙都快咬碎了,这货很少听她说话,耳朵像是装了过滤器。
她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勉强心平气和的把茶几收拾好,正要转身去收拾别的地方,祝南舟又来事儿了:“去给我找N裤,下午四点我有事儿要出门。”
姜梦芝又气又震惊的转过身,难以置信的看着他:“你是认真的吗?”
她早告诉过他N裤在什么地方了,所以他根本没有尝试自己去找?
所以说,现在这家伙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?!那他还敢跷二郎腿!
稍微那么一脑补,姜梦芝就觉得自己不纯洁了。
她被气懵了,机械化的去帮他找到N裤,直接往他身上一扔。
只有满脑子想着钱,她才能不抓狂。
祝南舟回楼上卧室二十分钟后下来,又变成了西装整齐,自带美颜滤镜的帅气纨绔公子哥儿。
姜梦芝正拿着拖把挥洒汗水,被他从后面一个熊抱,说是熊抱,其实也不是,就只是单纯的把手臂搭在她肩上。
但两人的重量不是一个级别的,姜梦芝像是个未成年小女孩儿被他箍在怀里,她差点当场被勒暴毙。
“好好干,没准儿小爷心情好了,还给你加工资。”祝南舟是懂画饼的,说完还朝着她眨了眨眼,那双桃花眼,像是会放电。
要不是见识过他的恶劣,姜梦芝怕是真的会禁不住动心,然鹅现在,她的心,像是在尼姑庵修行了十年,梆硬!